不知道為什麼新竹下雨時常常有霧。晚上看不清,把手伸出去摸了摸才能知道下雨或沒有。隔壁學校說是隔壁可是騎車繞了一大圈,從後門進去,草地上五朵胖蘑菇。下午和同學閒聊得知另一不熟的同學已立志兩年畢業,題目也非常確定,心裡真是汗流滿地。
竟然還有心情賞霧。想到上次小說課有賈平凹的短篇〈臘月.正月〉,一個地方叫商州的頭臉人物韓玄子,冬日早晨推開門霧竄了進來,他總是地方上唯一一個賞霧的人;農人商人沒有閒情,士紳結構對小生產者的排拒,但作者顯然偏向王才一邊,清白誠實只是人情不諳,最後韓玄子的媳婦白銀瞞著韓玄子進王才的加工廠,韓玄子真是氣瘋了,但大勢已去。課堂沒有多作討論,只是將時代背景與人物性格的安放作了一些與其他小說可以比置的整理,賈平凹意圖怎樣都無所謂,他所書寫的是社會結構變化的勢不可擋;其實課也不叫小說課,只是藉由小說文本梳理當代中國的某一些樣貌。
同學說白日的霧,她出門時發現太陽高照可是地是溼的,整城的霧,在日光下好像失火。
昨夜下課後看了手機顯示20:41,平時都九點下課以為老師怎麼這麼早放人,出了教室撞進霧裡,有人在霧裡跑步,有人在霧裡打網球,有車好像從遙遠的地方來。騎車回宿舍,經過天橋時一看電子鐘21:58,怎麼可能呢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再看手機發現沒錯,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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