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5日

走丟的女孩

一個婦人的聲音喊著模糊的字眼,像一個字兩個音節,她拉長了聲音喊了又喊。這個聲音十分熟悉,因為巷子並不大,有吵架或者嘻鬧都很容易聽見。她的聲音我認得,卻沒看過人。我走到陽台,鐵灰色的長髮素樸地綁著,胖胖的身體,面容哀戚。是貓嗎?走丟的是貓嗎?她喊了又喊,我以為是貓的名字。

我買了飯,吃完了飯,用果汁空瓶澆花。

眉給的射干種子,原以為不發芽了因為過了播種期,但仍長了三顆,小小的,很漂亮。移植到大盆的羅漢松,從高雄就開始種了,老長不高,總算又冒了新葉。魔豆長得太旺盛,土壤的顏色明顯淡很多,開始討厭這樣強盛的植物;仙桃的葉子油綠綠的,好像就算不澆水也很能活。

婦人問一個女人,對不起請問,妳有沒有看到一個,長長的頭髮綁著蝴蝶結,小小的…

沒有喔。

沒有喔。

九層塔和大波斯菊,長得和昨天,前天,一個星期以前沒什麼兩樣。唯一留下來的一棵瓊崖海棠也有新芽正長。老說要換盆的羊蹄甲已經待在中盆半年多,白天張開葉子,夜晚閉合。

我靠著陽台蹲下來,那聲音仍叫喚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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