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3日


















小男孩Nikolai Burlyayev演得太好太驚人,忍不住追究起他長大的去向。醒來謹慎問著,我說夢話了嗎,我從前不說夢話的。獨自游過大人也可能溺斃的河回到蘇聯軍營,臉上交錯著倔強冷酷懷疑與悲哀。洗完澡閉上眼倒在床上,又分明只是個美麗的十二歲孩子。夢裡母親溫柔的笑著,在林子裡,在井邊,卻總以死亡收場。我記得在雨裡的滿載蘋果的貨車上,伊凡一次又一次遞著挑揀過的蘋果給姐姐,姐姐都笑著搖頭拒絕了;一個轉彎,蘋果灑落了一地,兩匹馬悠哉地上前,啃咬地上的蘋果…

那會是一個太好的夢嗎/姐姐的長髮被淋溼了一絡一絡地黏在臉上

樺樹林與河,垂吊的死人。伊凡說,應該要埋葬他們…中尉的刀是死去朋友的遺物,伊凡仍硬要留下,在自個玩的戰爭遊戲裡猙獰尖叫。戰爭遊戲那段我看不懂,問過亞歷後才明白;我原以為是他的惡夢。如此尖銳逼人。戰爭不會是孩子的事,中尉說。但戰爭裡誰又能倖免?上校終究沒讓伊凡去上軍事學校,而答應了他參與敵方的偵察。伊凡熟練地穿衣戴帽,綁緊鞋帶,在臉上擦煤灰。林間幽幽密密,時有星火。而伊凡如願地單獨出發,在擁抱過後,沒有回來。




伊凡的童年Ivanovo detstvo
安德列‧塔科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
1962
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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