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8日

可以媚俗可以野蠻,而最終關於「設計」這件事究竟是.....




















忘記是多久以前在北美館的「台北二三」展裡撞見那一個又一個透明玻璃櫃裡的台北殘渣:單色廣告單,交友電話,票根,餅乾袋,檳榔盒,普渡旗,房屋DM,貸款名片…這些本來飄散在馬路人行道公園種種地域的碎屑被展示,被排列,被呈現在付費觀賞的明亮空間…

一如「設計」這件事至今的熱烈與荒涼。

從什麼時候開始幾乎人手一本設計書人人都有設計經並且各有各的偏好愛戴對設計師瞭若指掌瑯瑯上口(這麼說來ppaper可能扮演了關鍵性角色),如今還有人不知道安藤忠雄或者貝聿銘或者村上隆嗎?名字散落一地,到處都有驚世駭俗可比達米.赫斯特(將虎鯊密封進玻璃櫃或者真人頭骨鑲滿鑽石)媚俗如同傑夫.昆斯(巨大的愛心巨大的小狗巨大的性愛照片);但迷亂又善感的顏忠賢叨叨絮絮寫著怎麼從默默無聞的安藤忠雄的陰沉到現時小巨蛋演講的熱烈(他說「為什麼你們模倣他的建築而不去模倣他的旅行」),怎麼從和村上隆感到同樣傷感的紐約到現時「藝術作為生意」的娛樂陷阱(「我不再同情他」),從早期達米.赫斯特的「有人瘋了,有人逃了」的暴烈詩意以及兇狠野蠻卻奮力熱烈的自傳「我想用我的餘生無所不在地與每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對一,老是,永遠,現在。」到成為最昂貴的藝術家…那些名字底下的故事,從那個年代到這個年代,設計系的學生無時不刻困擾的問題-「為什麼要活著」以及「為什麼要設計」…

地域式的-紐約/柏林/巴黎;跟隨式的-薇薇安.魏斯伍德/卡夫卡/費里尼;技術式的-Auto CAD/Illustrator/QuarkXPres;偏執狂式的-園林/鋼筆/書法/耿耿於懷的國小…

那樣說不清楚又非如此不可。


好像是一種在很久很久以後還,洗不乾淨的,夢囈。




壞設計達人
顏忠賢
印刻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