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3日

(那裡面藏著我全部的任性和憂傷)

























音樂學院前一站上來了三位演奏者,預備,開始,音樂就滿盈在公車裡。甚至連譜架都備齊了。

帶著優雅禮帽的詩人憂心地上了馬車,碰一聲關上車門,車門夾住他的大衣。馬車答答答答地向前駛去,詩人迅速地開門把大衣收進去再碰的一聲關門。


這是《永遠的一天》裡我很喜歡的兩個橋段。

電影是慢的。安娜在信裡柔情款款埋怨著亞歷山大只專注他的詩,重覆兩次「而我只是個戀愛中的女人」;女兒滿月,親朋好友都來祝賀,安娜說我們去搬桌子而亞歷山大說我要去山崖,安娜生氣地罵他叛徒!(哎亞歷山大連旅行時為妳買的洋裝都記不得了)他在山崖上發現自己年少時刻在石頭上的字感到非常歡快,回到海邊親友問,山崖怎麼樣啊?他說那是神奇的世界!母親說,亞歷山大你長不大。

所以老去的亞歷山大,遇見那個偷渡來擦他車窗的小男孩嗎?

(最初和最終,都一無所有啊。)
(如果被愛能讓我們更接近愛一點點。)


小男孩的同伴賽林死了,擦車窗的男孩們,舉行儀式般地燒掉了他的衣物。火光亮起,男孩流了滿臉淚。

(我以為你也要離開我。)

(安娜。安娜我不想去醫院。)


(安娜,對面的人會播放和我一樣的音樂。)



(放逐者,永遠的陌生人。)
(明天,比永遠多一天。)





永遠的一天
安哲羅普洛斯
希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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