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4日



















(給愛睿客)

感覺上都是很久遠的事了。

重新翻讀除以一,在愛麗絲夢遊仙境那個章節裡,你採訪曼娟老師,採訪後開著車到書店,買一冊愛麗絲夢遊仙境;你那樣寫著:「…我專注地看著車上幾枚松果,車子轉進忠誠路,來到誠品書店…」瞬時時空錯位,光影虛幻,哪裡呢在哪裡呢,我急忙翻看出版時間,2005年12月。

一個空間所承載的時間,究竟可以保有多久?

我知道,那樣的畫冊會被歸類在哪,我知道,櫃檯前每次應對的話術;但我不知道,那些書們的去向,那些人們的接近與疏離,那些當下被觸及的情緒,會在什麼時空再度被打開溫習。每日早班開店前的音樂與空座位與隆隆清晰的手扶梯運轉,每日夜班打烊後的清點與黑暗;有什麼是恆久的嗎,有什麼是,願意一再被打磨上光,成為一面發亮的牆?你所書寫的,竟然是我往後才能,慢慢,切身,日復一日,想像與置身,再真實與熟悉不過的。

我不禁又想起了粉紅色的信箋啊,你回覆給我的,說我的憤怒是青春孩子特有的躁動,並在南方祝我平安。我後來也到了南方,你卻一直停留在台北;我回到了台北,你去花蓮;我像是追著你的腳步,把你寫在書裡的地點一一找齊;我打算去香港,打算去里斯本,去大阪與代官山。其實我最想和你說謝謝(哎好老梗呀),我模倣你的書寫,卻總是到達不了;我對自己的質問,對讀和書的狂熱,可以支撐多久?

但那是一則緊張的寓言啊。

愛麗絲遇見的貓與兔子,撲克牌士兵與厭惡白玫瑰的女王,參加的茶會,變大與縮小...總總離奇的人生,都在一場午睡的夢境裡發生,西方版南柯夢黃梁夢,醒來恍恍,有黃梁香。



(pic:將巴西里盛裝在湯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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