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1日

susceptibility

忽冷忽熱。讀不完的書,讓人憤怒的事,層疊拉扯,不知如何是好。爸領回來的藥袋變了,才發現已經可以拿處方籤到藥局,不再需要醫院開藥。兩年半?還是三年半?竟然記不起來。我想念一些愉快的事,想要毫不在意勾肩搭背像喝醉的人一樣放聲大笑,總覺得活著是如此奇怪。

2012年3月27日

note

希望沮喪感可以到此為止了。
去寶藏巖走了一圈,黃昏放晴,說了很多但都沒關係,只記得陽光裡塑膠布很美和________。匆匆翻完兩個章節寫好了完整版,一早看見老師的回信好像腳下再度裂開一個口,定定神想舒心,結果太散漫又把節奏打亂。不小心又對號入座感到他人曖昧批評的刺,心裡很悶隨意走了很久之後坐在醫院前的椅子上想要把自己整理好。
真想痛罵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如此軟弱。

2012年3月18日

週五下午去南寮漁港,空曠,去時也沒什麼風,沿著繞了一圈,有四輛咖啡車,一間的音樂奇大。有狗和很多麻雀。有點無聊,轉個方向騎到漁市場,外頭的攤位開得少,風箏的生意看來不錯,裡邊的地板濕漉漉,吆喝著魚片魚子魚鬆魚零食。沙灘非常短暫,比消波塊還少,零散佈著垃圾。和淡水一樣,有耐心或隨意的釣客。回到宿舍看玫瑰人生,琵雅芙的密友一出現覺得熟悉,是Sylvie Testud啊,讓人揪心的莎岡。但Marion Cotillard又那麼精彩,幾乎沒認出她是午夜巴黎那個甜蜜迷人留在(她嚮往的)黃金年代的女孩,大概是我太入戲了…。
週六晚上和同學M約去看桃姐,我喜歡許鞍華她喜歡葉德嫻,散場時她說,劉德華從二十多歲到五十歲都還是演少爺啊…想了想,我對二十多歲的劉德華的印象是前幾個月看到的(仍是許鞍華導的)投奔怒海,片中他一心想逃離越南,還有旺角卡門裡嘗試老練遊走的年輕黑社會老大。
年輕時比較沉重,慢慢歲月可以讓人稍微從容吧。

2012年3月16日

天氣很好,讀到蘇軾〈定風波〉裡那句最少被提及的,覺得喜歡,作為某個階段性的暫時終結: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媽說今年閏月是四月,會冷得比較久。昨日下午上課時恍惚間看到教室外一隻巨大的不知名的鳥飛過,驚呆望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查理,查理笑著小聲說,我有看到。

2012年3月11日

冷與混亂不知道什麼多些。非常疲倦,身體失常,所知甚少。頭一次問神,神只是默默拒絕:長路漫漫,別不自量力。混亂就成了瓦解,重新來過。

2012年2月28日

have a nice ____
淡水太濕冷動彈不得。新竹仍持續低溫但乾燥得多,拐個彎在聖母堂前庭一片空曠,感到山裡雲烟繚繞而靜謐,回到老街人聲歡愉,食物的香味和不間歇的話語,兩種世界都有趣。夜裡因為優惠券即將到期這樣小便宜喝了咖啡不能成眠,但覺得因為某些內在關節鬆開而有了一點重新組合的可能,或者又可以開始把瑣屑清理一番。
有時候是享樂者。

2012年2月22日

天氣好心情大好。躺在草地上的狗站起來抖落身上的草屑,又想到戀夏裡男主角在公園跳舞,超開心。和(年紀都好小的)學長姐吃早午餐,聊得很愉快。學期開始了,還是選了不輕鬆的課逼迫自己多讀然後希望可以習慣S老師逼人的質問,學姐說老師人很好的其實只是個性太急有點任性而且比較直接(嗯…);下午的演講課結束後和同學吃晚餐,好久不見的thu, filip和madison,因為B在寒假竟然整理好了(好像是)俄國或東歐的交換生申請資料只差和J老師討論而老師下週就去北京客座了madi和我都目瞪口呆,話題就圍繞在選課和老師的風格。回家仔細再看一遍C老師發還的期末報告和評語掉了眼淚,我知道我寫完它了但仍沒有直面它並將它收理成可以架構我的背景位置然後從容敘說的能力(madi說怎麼覺得老師忽然靠太近沒有轉身逃跑的餘地,不能同意更多…),但也因為這樣,願意理解如此重要,即使沒有什麼能被完整理解的。

2012年2月20日

想起很久以前amanda不喜歡(500) days of summer. 理由是什麼已經忘記了。片頭曲是regina spektor的"us",唱到it's contagious時覺得很好玩,陸續在youtube搜尋片裡其他的歌,忘了哪一首的回應有人寫"i hate you summer!"用了可愛的哭臉。
昨晚睡得非常不好。

2012年2月18日

倒水的時候陽光乍亮,從窗柵透進來。
報告仍未改完…上午翻了擱置許久劉老師的書,忽然覺得非常清醒,敘述的條理揭示的邏輯,表明問題的路徑與方法的架構,完整而且具說服力;回頭看自己寫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雜亂並置…即使我(自認為)理解了這些建立在理論詞彙中所展現的意識,但仍沒有辦法熟悉使用並重新表達從此理解中所獲得的延續的可能性。在自己確實掌握話語所身處的意義之前,總是非常疑惑這樣的使用是否會成為語言表演學舌技巧甚至套用的簡便…,或者正因為它可能演示的精確或歧異,陌生與距離成為一種恰好的位置而產生的美…新小說試圖剝落意圖的意圖,翻轉小說慣常給予意義的性質,脫離背後可能的群體邏輯或某中心思維…
可是,可是也許正是因為我無法掌握,我與理論之間的空隙才成為我所能鬆動的空間,靠得太近沒有迴身的餘地,那可能成為某種映射吧。
總算將報告完成,可以出去玩了。今天是星期六,意外沒有下雨。


2012年2月16日

回到新竹晚上十一點,沿途有霧,路面溼淋淋,空氣中有細雨。走進房間大略把行李歸位,趕緊給乾透的盆栽澆水,室友回來問我,這麼早回來?是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比較安心,已經建立熟悉感的那些東西,每次都會碰上的店員,冒著熱氣的滷味攤,大概摸清的方向。
早上八點醒來,宿舍都還靜悄悄。

2012年2月14日

因為覺得好冷遲遲沒有把頭髮剪掉,曬兩天太陽開始覺得熱,結果又下起雨來。報告打算交了,同學卻說不是開學才截止嗎?於是又吞回來想要一改再改,結果什麼也沒有動到。開始整理行李,雨停就可以出發了,暫時還是這樣吧,我也喜歡輕鬆愉快的樣子。
姐送給我詩特莉餅乾當情人節禮物,好開心。

2012年2月7日

報告寫了幾個段落,陷入瓶頸。只剩幾天就到期限,原先抓取的以為很有什麼能寫的大標洩了氣一樣只潦草的開了頭,反覆播silent park,靜下來靜下來。
每一次寫都在對自己提問。可是它要的從來也不是回答。姐的感冒拖了一星期愈來愈嚴重,我也感到自己的喉嚨將要淪陷了…已經沒有咖啡可以喝。昨日散步到河邊,夜裡下起大雨,此刻的真實並沒有意義。A寄了她剩餘喜帖當卡片來,驚嚇又快樂的大笑,忍不住想到上次去蜂大卻沒有三人座位,轉戰26巷時+0不知怎麼形容才好的特好方向感。
非常奇怪的,我竟然想念新竹了。

2012年1月28日

什麼都還沒開始…。
和Q幾乎半年不見,本來打算去貳樓,但在人擠人的捷運上覺得好餓不想到了公館還要排隊,臨時想去中山站海之幸;出站後繞了繞想著咦店呢,怎麼不見蹤影是我記錯了嗎,再繞了一圈才確定,取代了原來海之幸位置的是那間赫本風服飾店。實在有點失落,後來就在Chez Moi的戶外座位吃早午餐。Q趁續杯紅茶時問Chez Moi男孩,隔壁什麼時候換店家的呢?男孩說十一月左右。薯條炒蛋麵包之類的都好吃,可是那麼多店都有好吃的薯條炒蛋麵包啊。
三件該做的事卻什麼都還沒開始。一些以為將發生的好像也默默消失。簡訊提醒的事擱著,email討論的事也是,該搜集資料或整理記錄的也是。新年的新過去了開始變舊,回到淡水捷運上遇見舊識M愉快打招呼,又匆匆離開。
睡不著,看完小說F,就可以繼續看小說O了。

2012年1月26日

外婆看起來好多了,我和媽說,媽和外婆說,說是因為重新裝好了假牙所以精神奕奕;果然是這樣,九十歲了笑起來看來還不錯,沒有九十歲的樣子。印尼的Cindy個子小小,大眼睛,聽不懂外婆的台語卻老練的知道外婆要這要那,完全看不出來四十多歲。外婆可以扶著助步器下床走動,Cindy謹守向聖地方向朝拜的時間,大家在客廳聊天時,她在外婆床旁邊的小床上裹著頭巾(還是布卡不知道)行禮如儀。但到八月Cindy就非回去不可了,其實不論是外婆或小阿姨都已經非常依賴她,小舅媽也是。不想因為說是犧牲或什麼的,每一個家事照顧者進入陌生的家庭並且如此親密的照顧都需要何其大的智慧與勇氣,非常,謝謝。

2012年1月20日

「再說,這女孩專注於畫貝殼此一事實表示她在追尋形式的完美--這世界可能具有完美,因而必須加以追求;我卻相反,多年來相信完美可遇而不可求;因而不值得關心,事物真正的本質只流露在分崩離析的狀態中。」

(伊塔羅.卡爾維諾,《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2012年1月18日

昨天前往新竹交作業,陽光甜蜜,哼著shade and honey. Mark離開快要一年了,我的第一學期結束了,焦慮什麼的有時候巨大得逃不開,有時因朋友的一些話就像悲傷假期片末那個超大泡泡,慢慢飄著飄著就脹碎了,愉快且荒謬,也沒什麼。

2012年1月1日

零零落落也很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