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29日

寫和聽都要保持誠實

明夏讓我想到菲利普圖森的「先生」。

我感受到圖森筆下的先生是淡漠而精緻的,聰明有禮而不涉入,我預期到你預期我表現何種情緒,便這麼做。明夏看透了這一點,卻反其道而行,對於初次見面便問自己職業的人,答以「我在賭場發牌」或「在加油站上班」,騙子也好掮客也好,明夏對於書寫和生活的謊言感受力相當強烈(對他而言,也許高明的謊言讓他厭惡而低級的謊言製造趣味)。他的第一部小說「最美的時刻」,封面是一個將臉拿下的男人,站在街邊。

「自由意志大概是一種巨大絛蟲的騙局吧」他說。

雖然我很想寫,但我不想解釋太多。這大概是目前最符合自己精神狀態的書了(又開始假借的人生)。


最美的時刻
明夏.柯內留斯
印刻出版
 

2007年8月27日

規律的生活是砥礪自己的開始

08:30起床
09:00早餐
09:25澆花
09:30讀
11:00運動(可能參加個自由搏擊之類)
11:30休息
12:00寫
13:30午飯
14:00上班

01:00就寢

(究竟我哪一天才辦得到呢?)

2007年8月26日

如此時代,這樣聲音















很--久沒有在唱片行買CD了,因為嚴重依賴網路,而且時不時有優惠折價…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啦。

重點是,我沒想到盧廣仲年紀這麼小!

(恩,好像也不是。)

盧廣仲的聲線很乾淨,是我喜歡的那種。就是很青春的大男生,抱著吉他愉快唱歌。從淵明、早安晨之美、一百種生活到啊!大岩壁,怎麼說,哎,就是…唱得很有誠意那種…,舒服親切還不油不膩,背景都要跑出藍天大海草原公路之類,然後奔向陽光…雖然這些都是我亂掰的,但是請相信我這絕對是在讚美呀。而且,什麼都不用管呀就對呀對呀,連歌詞都可以簡單成這樣,真是另人開心呀。


在捷運上聽早安晨之美,心情就會很簡單地跟著好起來。


(這樣標題會不會下得太嚴肅啊!我只是抄襲字花有一場「如此時代怎樣作家」講座。好,這只是附註說明。)


圖說:從廣仲的部落格「借」來的。

2007年8月25日

天使熱愛的生活

下班Queenie約我去喝茶。我下班和「正常人」不一樣,已經是晚上十點半過後。天使熱愛的生活在淡水河邊出海口,以前叫「那年夏天寧靜的海」。Queenie從前在那打過工,現在偶爾還過去幫忙,和老闆及朋友們都熟。晚上的景很好。出海口的河面有月光。聊到一點多,媽打了電話來催我回去,兩個人才這麼意猶未盡地離開。非常有趣的地方(大家都知道我已經不太會用形容詞了,用來用去就那幾個),不過我想,還是因為Queenie,我和這裡才有了連結的線路。

2007年8月23日

河邊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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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上午在河邊郵局,我把明信片們寄出了。

圖像和語言,原本就是很專斷的。在我的行走中,意圖看見什麼,取捨什麼,消減紛雜的並增添描述,好讓人以為事情就是我所要表達的。原本我很不喜歡這樣。後來我想,反正也沒有什麼是絕對純粹的。與其讓販售的精緻風景明信片述說,不如用我自己粗糙的鏡頭,用我的口氣告訴。

河邊郵局並不是一間離我家最近的郵局。但是我堅持要在那裡寄出明信片們。

河邊郵局正確來說不面對河邊也不叫河邊郵局。只是騎著車來到河邊郵局時,一定會把車子停在可以看見出海口的小巷子裡。在老街的尾巴,沒有任何事是必須匆匆忙忙的,這樣的心情很類似在氹仔或路環散步。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會總覺得必須在河邊郵局寄出明信片吧。

圖說:在河邊郵局旁的小巷子停車時,總是會看到一模一樣的藤蔓。

2007年8月22日

澳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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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

待在城市裡,行走的最遠處恐怕是便利商店及早餐店了吧。騎慣了車,便安然地以輪胎滾動的速度對眼前世界感到模糊。我想起在澳門,整整走了三天的路:由於人生地陌,恍恍惚惚,好多處都是重覆來去,方向感也天旋地轉地凌亂著。在氹仔的小巷間,無意闖入遊客不該來到的日常生活,尋常人家煮餐食、群聚閒聊,都以怪異的目光投向拖著行李喀拉響的兩人。小巷有雜貨店,有各色的門戶,輕簡的招牌;人們來去,買一只肥皂,或一口鍋,一把地拖…我們只是過客,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

食。

澳門食物是MIX版的。粥粉麵飯,燉奶、葡菜、豬扒包,都是滋味濃厚帶勁的。回到台灣,怎麼也沒有奶油馬鈴薯那樣紮實密軟,也沒有麵包烤得如此香酥。在澳門養了嘴,回來念念不忘,那樣一日早餐,一日午點;食在澳門,是歡快的。

2007年8月18日

自己是慣了短髮的。頭髮留長了,不論時節都忍不住要剪短。有時候也不因為留長的緣故,僅僅是覺得該將頭髮修整,便著手準備工具。我僅有一把打薄剪,一把削刀,光是這兩樣用具也讓我這半調子玩得很愉快。

把瀏海剪短之後,看起來就精神多了。

媽回來看到我未收拾的刀剪,問我,妳自己剪髮?我說對呀前在念書時養成的習慣。因為工讀薪水實在沒辦法寬裕地剪個髮,又難找到自己信賴的理髮師,於是便這麼自己動手了。媽說,那要不要幫我剪一下?

我嚇了一跳。

然後開始了,在地板上舖報紙,準備上一瓢水,兩把刀剪和梳子。媽的頭髮既細又軟,長時間將瀏海望後夾,成了一個固定的弧度;我將頭髮輕輕拉直,喀喳喀喳喀喳,刀起髮落。媽對我說,不要剪太醜就可以了。我一邊笑一邊說,反正還會長。將瀏海修剪後,我看了看,決定再將耳邊的髮也修過;我問媽,要是剪起來太年輕變少女怎麼辦?媽哈哈大笑,說,那也好哇,不過一個滿頭白髮的少女…

其實媽只有耳邊的幾絡髮絲裡摻雜了白髮。爸倒是整個頭都花白,還沒半百,短短的小平頭,總是戴頂棒球帽。「要不要也給妹妹剪一下?」媽笑著對爸說。我說,哎呀,平頭我不會剪啦。

剪好了,媽在鏡子前又撥又梳,「還可以嗎?」我問。

「不錯啦。不錯。」媽對著鏡子,反覆看了又看,笑笑著說。

明信片生活(somewhere in betw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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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無法被安放的容器般承接撞擊與甜蜜與日光與雨。吼叫。歌。撫摸。迴避。脫。上樓。旋轉。擦身。並行。是一個無法發音的單字。丟與塞。來與離開。

狂歡和孤單。我是妳下一妙。我和妳隔一扇牆。我有一整箱行李並且是那樣適合下午。我走了,有一架爬上屋頂的樓梯。我須要秩序。我在b與e之間跌碎。反覆跌碎。

而妳好嗎?妳的舞跳得真棒。我想念妳的髮型。